学校男生每到中午就玩我胸(我们班男生每天中午玩我)

六五式双三七高炮

乔无忌耍奸刘老太 蓝俊锋衷情姊妹花

高炮旅三营所在的上庄营房是苏式风格，应该是中苏关系友好的产物。营房的最南部是个两层砖结构小楼，是老兵三连的宿舍。再往后是一大片七、八排的平房。一条南北走向的中心路把营房分为东西两部分。营房北半部是三营训练场地，中心路西侧是火炮训练场，东侧是队列训练场。新兵训练不涉及兵种专业，因此主要在队列训练场训练。营房南侧，出了三连的大门，就是西上庄村，紧邻着村头有一条河叫土寨河，一架石桥跨到土寨河的南岸。小桥南头旁有一间孤零零的小石屋，背靠桥头的山坡，很像守卫石桥的岗楼。

虽然小桥与营房近在咫尺，新兵却不敢越雷池半步。

有老兵告诉朱镜如，那间低矮的小石屋叫猫耳洞，以后新兵训练结束后分到老兵连，管理不像现在这么严格，你们一定会喜欢上那里的。朱镜如就很奇怪地问为什么，老兵神秘地说，到时候你们就知道了，让朱镜如愈发对那个猫耳洞向往起来。但是新兵三连的宿舍离猫耳洞太近，人多眼杂反而不方便。朱镜如就想等到下老连队了吧，到时候也去那个猫耳洞看看到底有什么好玩的，于是，就不再想着这件事。

景远征在队列训练中依然是拖全班后腿的人，队列动作与全班协调不到一起，是班长范红渠最头疼的事。新兵训练期间经常要会操，为了不影响成绩，范红渠常常安排景远征在会操时当病号回宿舍休息。没有景远征参加的队列会操，七班总是第一名。

当然训练动作不协调的不止景远征一个，八班的蓝俊峰更是在训练场上不尽人意。

蓝俊峰是和朱镜如入伍前虽然在一个高中就读，两人关系还算亲密，但二人的运动天赋却千差万别。蓝俊峰中等身高，体型稍胖，给人一种稳重踏实的感觉，但这样的身材在训练项目上吃了大亏。不知是不是运动少的原因，蓝俊峰训练时动作僵硬不放松，使出很大的劲儿效果却很差。队列训练还好些，蓝俊峰最胆怯的还是五公里越野和木马训练。每次跑五公里，总是远远地落在后面。至于新兵的木马训练其实很简单，是分腿腾越横木马：一个木马横放在沙坑边，短距离助跑后，双手拍木马分腿跳过，即刻完成动作。说白了就是上小学女生玩的从弯腰的同伴身上跃过的游戏。但到了蓝俊峰这里就成问题了。助跑时就怕得要命，还没跑到木马跟前就紧张得乱了节奏，收不住脚，常常把木马撞翻，或是被木马绊住摔到沙坑里。即便是偶尔跳过去了，在落地的一瞬间，他的身体能僵成一块儿铁。有时候朱镜如在一边保护，胳膊就会被他僵硬的手打得生疼。于是朱镜如就怀疑蓝俊峰是不是上学时在这个游戏上栽过跟头，被女生坑过，有了心理阴影。

跳不过木马是会影响班排训练成绩的，为了不拉班排后退，排长专门给蓝俊峰开小灶，利用中午的时间加班训练。专门让朱镜如为他作保护，好克服惧怕心理。也不能说没有效果，新兵连结束时蓝俊峰跳过的成功率应该达到了百分之五十，五公里也能勉强跑下来了，但在考试时，为了保险起见，他还是被安排当病号去了。

虽然训练是老大难，但蓝俊峰的大小工作还是很积极的。新兵七班和八班的宿舍是在一个大房间里，中间没有墙体隔断。两个新兵班召开班务会时，朱镜如经常听到八班长张辉表扬蓝俊峰，比如哪天帮老兵提水了，哪天去炊事班帮厨了，再或是哪天和谁一起到营部司务长那里用便携行军锅为八班偷烤火煤了，等等。

总的来说，朱镜如觉得蓝俊峰是用会脑子生存的哪一类人。

由于入伍前就熟识，两人在一起闲聊时也放得开，经常一起追忆高中时算得上校花的几个美女，朱镜如倒是每个都知道。蓝俊峰又问起朱镜如记不记得高三四班的关晓红，朱镜如打开脑海里的搜索引擎搜索了一会儿记忆，却没有印象。蓝俊峰就有些遗憾地说那个皮肤白皙、胸部有料又自带仙气的那个美女，你竟然不知道？说这话时蓝俊峰两眼放光，声音高亢。

朱镜如知道蓝俊峰对这个关晓红一定心存好感。朱镜如高一高二都在湛山市一高上，后来因为和同学打架，也是因为想提高学习成绩，于是自作主张在高三时转到当时教学质量比较好的县城高中，所以对同学们不熟。同学们认识朱镜如倒是正常的，因为田径运动场上朱镜如一直是佼佼者，保留在县城的四百米记录到二十年后还没有人破。

虽然对蓝俊峰说的关晓红印象不是很深刻，朱镜如还是附和着说：“还真是，你这一说我就想起来了，还真有些印象，只是不敢确定记忆里的那个美女就叫关晓红。这女的，真够味儿，谁要是娶了她，不知道要积多少福分！”说完偷眼看蓝俊峰。蓝俊峰就脸色微红，自言自语似地说：“上学时家里穷，不敢多和她说话，我感觉她对我也很有好感，想想自己胆子那么小，真后悔……”

朱镜如听了，笑着说：“现在也不晚啊！我们义务兵邮寄信件又不要钱，你没事就写信没事就写信，说不定能感动到人家的。”

蓝俊峰当年的高考成绩也是差了一大截，觉得来年考学无望就没有选择复读，当兵，也是蓝俊峰唯一能够看得到的出路。因为家庭经济状况又不好，在学校看到自己心仪的女同学，也只能偷偷发挥一下幻想的特长。再说这关晓红家在县城，家庭条件优越，蓝俊峰自知自己与这仙女之间的差距，当然不敢表露，这也许是没有办法的事。

其实，在那个年代，有很大一部分青年，不当兵就没有出路，只能回家种地，他们根本没有其它选择。

为了在工作上表现得更为积极，有天早饭后朱镜如和蓝俊峰抢到了连队喂猪桶。两个人抬着桶到猪圈喂猪时，蓝俊峰悄悄问朱镜如：“镜如，你去过南门外西上庄村的猫耳洞吗？”

朱镜如说：“没有去过，怎么了？”

蓝俊峰低声对朱镜如说：“老班长给我说猫耳洞是一个老太婆开的小卖店，老太婆有两个孙女特别漂亮，经常去老太婆那里帮忙。有空我们也去那里看看吧！”

见朱镜如愕然，蓝俊峰又说：“只是去那里买点儿东西，又不干什么！”

朱镜如问：“你班长能准你出去？”

蓝俊峰笑笑：“这事儿不能请假，你没注意华宝森经常趁班长不注意溜出去，要是请假，班长不骂才怪！”

朱镜如想起老兵说过以后我们会喜欢那里的，难道就是说那对漂亮的姊妹花？

从那以后，朱镜如倒是无意中也留意了那个猫耳洞。有一天姊妹花中的姐姐从营房经过，蓝俊峰赶快把朱镜如和乔无忌喊过去说：“你们看那两个小嫚儿，左边走的是姐姐，叫花花！右边个子稍高的是她妹妹，叫朵朵。”然后在朱镜如身边自言自语地说：“青岛的气候就是养人，小嫚儿长得一个比一个漂亮！”

小嫚儿是青岛当地对小姑娘的昵称，但是在朱镜如的老家，“嫚儿”这个词读音却是另外一层意思，就是女性的胸，小孩子吃奶不叫吃奶，叫“吃嫚儿”。当第一次听到青岛当地人叫小姑娘“小嫚儿”的时候，朱镜如还以为是很不雅的有点亵渎女性的称呼，当他明白怎么回事后，就喜欢上了这个称呼，因为，他在叫着“小嫚儿”的时候，有着当地人不会拥有的心理快感。

蓝俊峰说青岛小嫚儿一个比一个漂亮时，朱镜如就觉得他一定暗地里观察不短时间了，心想蓝俊峰这家伙看着老实，想法倒挺多，于是，朱镜如一本正经地对乔无忌说：“无忌，我想起了家乡的一句谚语，挺适合俊峰的。”

蓝俊峰忙问：“是什么谚语？你说说看。”

朱镜如还是面对着乔无忌说：“你听没听说过‘面善心里猴、不是老实头’……”

乔无忌嘿嘿地笑：“别说，还真的是。”

蓝俊峰脸登时红起来，也不生气，说：“你看镜如，怎么能这样说我。”

几年后朱镜如探亲经过郑州，和已经考入郑州高炮学院的蓝俊峰叙旧。晚上留宿高炮学院，蓝俊峰还特意带朱镜如到街心公园找女孩子搭讪跳舞，一招一式一看就不是一两天的功夫了，朱镜如便在心里感慨像蓝俊峰这么看似老实的人，果真也有花心的一面，内心自愧不如。

其实在朱镜如眼里，这朵朵的确属于婀娜多姿分外养眼的美女了，才大概二十出头的样子，身材苗条不失丰满，穿着新潮但不轻佻，皮肤细腻，双目含情。从身旁经过，一丝神秘的幽香让你几乎要窒息，不知这是不是荷尔蒙的作用。这样一个青春靓丽的女子从营房里走过，不知吊走了多少个战士的眼睛，不知让多少战士晚上睡不着觉，那猫耳洞老太婆的生意不好才怪。

终于找了个机会，趁着班长范红渠午睡，朱镜如和蓝俊峰一起翻墙溜了出去，来到那个神秘的猫耳洞。没想到刚走进猫耳洞就看到乔无忌坐在猫耳洞里的小板凳上，朱镜如一阵惊讶。蓝俊峰指着乔无忌故弄玄虚地说：“你这个稀拉兵，没事就往这里跑！刚才你班长说又找不到你了，让我和镜如逮你来了！”

乔无忌嘿嘿一笑，对蓝俊峰说：“来逮我？我能信吗？老实坦白你们两个怎么来的吧！”

说完，也不等两人回答，从口袋里掏出一只烟，往嘴上一叨，又说：“俊峰镜如，我发现我们三个真是心有灵犀一点通，我早知道你们要来，怕你们心存不轨，就提前在此等候二位了，你们看，要不要我到你们班长那里告一状？”说完冲着蓝俊峰狡黠地眨了眨眼。

朱镜如才知道乔无忌早就是猫耳洞的常客了。只是猫耳洞里的简陋程度出乎朱镜如的意料，凑合起来的柜台破旧不堪，不知是多少年前的陈年老物件，放到古董拍卖会上，说不定会拍出好价钱。室内光线黑暗，竟有一股霉味。朱镜如并没有看到传说中漂亮的姊妹花，只有一个颤颤悠悠的老太婆坐在里面，不知年轻的时候是不是美女。屋子不大，老太婆还要在里面做饭。商品真也是少的可怜，一看都是便宜的地摊货，应该有不少假品。朱镜如特意买了一瓶风油精，回去打开后并没有闻到风油精那种特有的味道。

老太婆见几个人过去，眯着笑脸打了个招呼，让他们几个坐在里面脏乎乎的凳子上。刚坐下，蓝俊峰就笑着问那老太婆：“您那孙女儿今天没来？”

朱镜如怀疑蓝俊峰也和乔无忌一样，常来过这地方，说话口气不一样。

老太婆笑着说：“没来啊，她们都忙着，闲了才会来我这里。”

蓝俊峰继续开着玩笑：“你那孙女儿长那么好看，找到对象了没有？你看他们两个怎么样？”蓝俊峰指着朱镜如和乔无忌问。

老太婆笑得合不拢嘴，眯着眼睛说：“我看你们都好啊！不过我看上可没用，孙女的事儿我可管不了，她爱找谁找谁，谁看上她们了尽管找她们就是。”说着，端上来半铝盆韭菜炒鸡蛋对朱镜如努努嘴。

朱镜如不理解她是什么意思，就问：“这是干什么？”

老太婆说：“尝尝，炒的很香的！”

朱镜如摇摇头，老太婆却坚持着让他尝尝。那股热情让朱镜如无法拒绝，就用手捏了一块儿放在嘴里，没敢去品味就咽了下去。蓝俊峰也是拿了一双筷子，尝了一口，刚想再伸筷子大吃一顿，铝盆却被老太婆收了回去，说：“尝尝就行了，我一会儿还要吃呢！”

朱镜如哭笑不得。

乔无忌对老太婆说：“你的账本呢？我看看有没有我的帐了。”

老太婆就把账本递给乔无忌说：“你自己找找，我也看不清。”

连队的战士在猫耳洞买东西通常都是欠账，等发津贴时过来还。那时候战士一个月津贴21元，上庄位置偏远，还多了2元海防费，但仍是不够花。有的战士没钱还账，就欺负老太婆眼花耳背，趁老太婆不注意拿过账本把自己的帐划掉，老太婆总是不在意，像是不知道似的。于是，听到乔无忌说要翻账本，朱镜如就留意了一下。

果然，乔无忌一手拿着笔，一手翻着账本，看到自己的帐，随手就划掉，嘴里还对老太婆说着：“我看没有我的账了啊！已经和你清完了吧！”

老太婆不急不恼，依旧眯着眼睛说：“没有了算了，是不是你偷偷划掉了？”

乔无忌便说：“看你说的，我怎么会把帐划掉？你看看，就是没有了嘛！”说着，又夸张地划了两道。

朱镜如相信老太婆一定知道战士划她账本的事，她一定是装糊涂，也不想认真。在回去的路上，朱镜如问乔无忌，乔无忌说：“你没看我这是和老太婆闹着玩的，本来就没有多少钱的东西，找个乐子。买东西的时候总是多给她钱，老太婆都知道。”

蓝俊峰说：“这老太婆不是一般人，年轻的时候绝对风光无限。”朱镜如却心想，这老太婆守着这样一个不像样的小店多年，里面商品没几样，能赚多少钱？离部队这么近，难道是49年国民党逃离大陆时留下的耳目？

自那以后，朱镜如再也没有去过猫耳洞。但是关于猫耳洞的消息却依然在营区传播。比如哪天谁谁去猫耳洞遇到朵朵花花，想偷吃豆腐，被老太婆追到营房了；哪天看花花和人手牵手约会了等等。老兵三连的刘晓斌，还有二排六班一个记不起名字的老兵，经常往惦记着这对姊妹。朱镜如还亲耳听几个老兵说要是能在退伍时把姊妹两个拐走当老婆，也不白当几年兵。

实际上，朱镜如认为，这些老兵们除了觊觎姊妹两个的美丽，大多也是因为上庄营房生活太枯燥的原因。再说，部队有规定，义务兵严禁在部队驻地找对象，所以，他们也只是过过嘴瘾而已。

但结局总是让人大跌眼镜，姊妹花最终还是被近水楼台先得月的副营长刘华伟给水中捞月了。有一天分到营部的乔无忌跑过来问朱镜如：“听说朵朵正和副营长刘华伟谈着恋爱，我一直没有见到过，是不是这样？”

朱镜如当时已经分到了老兵连，副营长正在三连蹲点。朱镜如不太相信这个消息，说：“应该不会吧！都没听我连队的老兵说过。”很快朱镜如发现果然如此，在一次炮场站夜班岗时，朱镜如听到炮场入口处有人声，忙大喊一声“口令！”但他没有听到回令，却听到刘华伟尴尬的咳嗽声。刘华伟和一个女孩从黑暗处走了过来。朱镜如立即意识到那就是朵朵，以前只是远远地看到过她。

刘华伟果然是和朵朵在约会，之后很长一段时间，副营长刘华伟和朵朵的身影经常一起出现在上庄营房。

朱镜如把这个消息说给乔无忌听时，乔无忌惋惜地说：“哎！她朵朵怎么和副营长谈上了……”，然后一副鲜花插在牛粪上的表情。朱镜如心想，对朵朵来说，这个解放军军官牛粪肯定会比乔无忌这个兵油子牛粪香，于是对乔无忌说：“你还有什么惋惜的！你连牛粪都不是，牛粪干了还能烧火，你最多是糖鸡屎，粘在脚上只会让人恶心，一点用也没有。”

更让人大跌眼镜的还在后面：那次站岗发现他们约会后大概两个月，副营长刘华伟订婚了，朱镜如竟然发现与他订婚的不是朵朵而是花花。虽然是新兵，朱镜如还是纳闷地问刘华伟：“副营长，你订个婚一会儿朵朵一会儿花花，怎么说换就换到底要和哪个结婚啊！”

副营长平时口齿伶俐，这天却语无伦次，十分不好意思地说：“这个……这个……，哪个都一样，哪个都一样……”

天！这怎么哪个都一样。

朱镜如入伍第三年时，刘华伟和花花在即墨市举行了婚礼。当时的一张照片上，刘华伟一身军装风流倜傥，新娘子花花身着婚纱美丽非常。朱镜如正站在一边提着花篮，抓起一把花瓣往他们头上撒。想到三营万人瞩目的大众情人最后被刘华伟捕获，朱镜如心里也满是嫉妒，终于在刘华伟的同学们闹洞房时找到一个机会，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地用膝盖蹭了蹭花花的屁股。柔软温暖，那感觉让朱镜如念念不忘。花花像是没事人一样，面不改色。

多年后，刘华伟转业到青岛市某区的政府部门。2013年朱镜如去青岛时，专门和李志阳一起见了他们一家三口，二人的儿子刚满十六岁身高却有一米八，阳光帅气，很幸福的一家人。

长篇小说《流水的兵》节选

作者：王爱兵，男，河南省作家协会会员，河南省诗词学会、诗歌创作研究会会员，暗月文学杂志社社长。职业：人民警察。著有诗集《石门诗韵》、长篇小说《流水的兵》等，在网络媒体及报刊杂志上发表多篇小说、散文与诗歌。精读古诗词，注重诗词格律的发展、古汉语语音变化等领域的探索与学习，所作诗词注重声律，精于对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