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西民谚:制瓦匠,苦又累,婆娘孩子没处睡。
在湘西,每个较大的村落不远处,都会有一座孤零零的制瓦棚,一般这也是制瓦匠的家。
1952年1月11日凌晨,这天是腊月十五,正是一年中最冷的时候,十几名风尘仆仆的解放军战士,乘着皎洁的月色,来到晃县安家寨不远处的一座瓦棚前。
瓦棚门被一脚踹开,几道雪亮的手电筒光,同时照在一堆破棉絮上,制瓦匠睡眼惺忪地从棉絮中坐起来,顺手从枕头下掏出一支驳壳枪。
说时迟,那时快,一名解放军战士眼疾手快,用手中的冲锋枪打了一个点射,制瓦匠腕部中弹,驳壳枪落在地上。
就这样,在湘西与古丈县匪首张平,晃县匪首姚大榜齐名的,泸溪县匪首徐汉章束手就擒。
徐汉章又名徐助圣,字明文,1904年出生在泸溪县石榴坪村。
徐汉章的父亲徐扬品是个出色的岩匠,在湘西,人们把石匠称作岩匠。徐扬品靠着精湛的岩匠手艺,积攒了不少的积蓄。他用这些钱买了16亩水田,还有两亩多茶园。虽然算不上豪富之家,可也衣食无忧,每到农忙时,家里都有雇短工的。
徐汉章小的时候眉清目秀,嘴角一颗朱砂痣,看上去还有些妩媚。徐扬品对儿子寄予厚望,刚五六岁就把徐汉章送进私塾开蒙。
但这孩子真不是读书的材料,在私塾一年多,《三字经》《百家姓》愣是一篇都背不下来。
最后私塾先生对徐汉章死了心,直接把他送回家,任凭徐扬品承诺再多出多少学费,私塾先生顾及名声,说什么也不肯再让徐汉章回到学堂。
徐扬品无奈,只能让儿子子承父业,跟他学做岩匠。
做岩匠除了要心灵手巧,还要身强力壮,十来岁的徐汉章,跟老爹学了三年多岩匠,不知是手太笨,还是力气小,反正徐汉章十四岁那年又改行了。被送到泸溪县达岚乡车头村的裁缝张金玉当学徒;后来又到浦市镇的裁缝陈良彬做了三年学徒。
1923年,19岁的徐汉章半途而废,丢掉裁缝手艺,跑到湘西巡防军第一营当了兵。
1927年湘西巡防军改编为国民党军独立19师,徐汉章在这个师警卫旅当上了排长。
1930年徐汉章投靠泸溪县地方军阀文一元所部的挨户团(民团)做警卫排长。从而结识了时任泸溪县长刘民英。
1936年,徐汉章受刘民英指派,成为一支杂牌民团的队长。
在那个有枪就是草头王的年代,徐汉章在杂牌军中,一干就是十几年,成了不折不扣的“兵痞”。
这年11月,徐汉章找到浦市镇民团头目向中立(后改名杨云飞)和李子斌,鼓动35名团丁哗变,拖枪上山做了土匪。
几天后,徐汉章又勾结当地另一个土匪头子曹鉴圈,夜袭兴隆场,从当地民团手中抢走了三十多条枪。
随后,徐汉章带着手下匪徒,抢劫了杨斌庄、岩头山两个村庄,残杀百姓17人,掳走年轻女人五名,烧毁民房29间,另外还有牲畜及贵重物品不计其数。
湘西土匪虽然很多,但像徐汉章这样,第一次出手,就如此狠辣的绝无仅有。
随后几个月,徐汉章又先后劫掠了芭蕉坪、猪槽溪等十几个村寨,所到之处,杀人放火,抢男霸女,无恶不作。
时任“国民政府”泸溪县长李振文,曾经三次派民团剿灭徐汉章。
没想到徐汉章手下匪徒,大多数出自民团,所以非但没有剿灭土匪,负责剿匪的民团,反倒纷纷上山做了土匪。
李振文见来武的不行,又学习高俅,将徐汉章和他手下的匪徒一起收编,组建了一支所谓的“武装壮丁大队”,徐汉章任大队长。
被收编的徐汉章非但没有收敛,反而比以前更加变本加厉,他公然到各村各寨派粮派款派枪,老百姓稍有怨言,徐汉章就用细竹筒放在人眼眶上,把眼睛挖出来。
一年多时间,就有三十多个无辜百姓惨遭毒手。
1939年,“国民政府”湘西行署主任陈渠珍,见徐汉章闹得太厉害,就想了个主意,将徐汉章的“武装壮丁大队”调离泸溪县,担任川湘公路护路大队长,负责沅陵到宜昌县官庄这段公路。
这个安排,就如同让黄鼠狼给鸡看大门,徐汉章私设关卡,向过往车辆索要过路费,看到那些贵重货物,就直接以“走私”的名义,予以没收。
这年夏天,徐汉章不开眼,抢劫了一车军火。这回徐汉章算是捅了马蜂窝。这车军火,是国民党军高级将领薛岳,为刚刚组建的新六军准备的。
都说老虎屁股摸不得,薛岳绰号老虎仔,军火被劫,他自然不肯善罢甘休。
徐汉章自知不是薛岳的对手,来了个反客为主,主动把抢来的军火给薛岳送了回去。
薛岳的新六军,都是在湘西收编的地方武装,现在徐汉章主动送上门来,就断然没有让他走掉的道理,就这样,徐汉章摇身一变,成为新六军暂五师二团五连的连长。
新六军组建不久,蒋介石担心薛岳尾大不掉,把新六军给拆解了,徐汉章所在的暂五师,也被编入陈诚的土木系73军。
暂五师在抗日战场上表现得很出色,但这与徐汉章无关。
1941年四月,徐汉章到贵州接兵,发现贩卖大烟有利可图,从此打着国民党正规军的旗号,做起了武装贩卖大烟的勾当。
1943年11月,在常德会战的石门战斗中,暂五师死守石门八昼夜,自师长彭士量以下七千将士血洒疆场。
远在后方的徐汉章,带领五百多新兵按兵不动,当他听到暂五师全军覆没的消息后,带着这500多人马,再次上山做了土匪。
几天后,徐汉章就在永兴场曹家村制造了一起血案,十几名村民被杀,还放火烧了不少房子。
1944年8月,徐汉章股匪又被国民党“湘鄂川黔清剿”总指挥傅忠芳看中,收编他当上了“清剿”大队大队长。
半年后“清剿”大队被改编成暂编团第二营,徐汉章任营长,并开赴湖北恩施集训。
日本投降后,徐汉章又回到湘西做了土匪,在泸溪、麻阳两县交界处,继续干那杀人放火的勾当。
1948年,湘西国民党第十七绥靖公署成立,徐汉章先是混进去当上了少校谍报参谋。随后又辞职,回到老家泸溪县,在义安、爱安、信安等乡纠集匪徒500多人,同辰溪县匪首张玉林、龙山县匪首师兴周、永顺县匪首曹振亚、保靖县匪首贾凤昌,古丈县匪首张平等人沆瀣一气,一时间恶名远扬。
1949年3月3日,徐汉章股匪伙同另一名匪首张玉林,洗劫了国民党军在辰溪的兵工厂。徐汉章抢得轻机枪66挺,重机枪三挺,迫击炮五门,步枪2824支、子弹82箱。
徐汉章带着抢来的武器弹药,回到浦市,开始招降纳叛,一些兵痞、悍匪、流氓无赖纷纷前来投奔,不到一个月时间,徐汉章手下就有了三千多人马。
徐汉章自称“湘鄂川黔四省边区第三军”军长,下辖4个纵队。
3月29日,徐汉章率领手下土匪攻进泸溪县城,将时任“国民政府”泸溪县长高开明活捉,并烧毁了县衙及大批的文书档案。
4月15日,徐汉章股匪窜犯和安乡十保村,烧毁民房100多间。
几天后,徐汉章在信安乡,与另一名匪首张治平发生火并,伤亡惨重。为了泄愤,徐汉章将附近几个村寨的民房全部烧光。
据不完全统计,仅在泸溪县,被徐汉章股匪烧掉的民房,就高达2164间,抢劫粮食30多吨,耕牛600多头,遭匪徒蹂躏的妇女390多人。被抢走的贵重财物不计其数。
天堂坡的农民陈魁吾,龙舟坪农民向洪云,都被匪徒们凿去双眼。
村民徐喜有被挖去眼睛后,装入油篓,绑上石块,投入达岚坳的水潭中。
毛坪村农民杨昌顶,因为背后辱骂徐汉章,被绑在树上连割21刀后活活痛死。
仅在泸溪县,被徐汉章股匪杀害的无辜百姓,就高达600多人。
徐汉章有妻妾三人,都是强抢的良家少女。
1949年4月的一天,徐汉章乘船去泸溪县城,在天文家码头,听说当地厘金局长的儿子娶了一个漂亮非凡的媳妇。
徐汉章写了一张纸条:借新媳妇三夜,陪伴司令抽烟,到期奉还,绝不食言,保你全家生命财产安全。
厘金局长接到纸条后吓得魂飞魄散,他知道如果不遵从徐汉章的指令,就会遭受灭门之祸,最后只得把刚过门的儿媳妇,乖乖的给徐汉章送了过去。
数日后,徐汉章又故技重施,把同样内容的纸条送进向家村。
村里有个叫张妹的姑娘,生的花容月貌,招赘了一个小伙子,马上就要洞房花烛了。
张妹的未婚夫以及她的父母,坚决不同意把张妹往火坑里送。
结果当天晚上,徐汉章就派人,枪杀了张妹的父母和未婚夫,张妹也被土匪们掳走,从此下落不明。
徐汉章是个好色之徒,上行下效,他手下人也都是一路货色。
徐汉章的参谋长陈良富,被他带人蹂躏身亡的妇女就有三十多人。
徐汉章手下另一名得力头目向中立(后改名杨云飞),也是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当地流传着这样一首民谣:宁摸老虎须,莫近杨云飞。见了杨云飞,不死脱层皮。
杨云飞做了十几年土匪,被他亲手杀害的无辜百姓就有30多人。
徐汉章匪部横行无忌,给当地百姓造成深重灾难,但他人多势众,当地百姓敢怒不敢言。
1949年9月,解放军第四野战军第四十七军139师,奉命进驻湘西剿匪。
徐汉章不自量力,先后在白沙、岩板坡两次与剿匪部队交手,结果被打得抱头鼠窜。
元气大伤的徐汉章又玩起假投降的把戏。等剿匪部队主力离开泸溪后,徐汉章与古丈县匪首张平相互勾结,准备攻打沅陵、辰溪、乾城等县城。
剿匪部队派代表郝静思找到徐汉章,警告他不要执迷不悟,否则就是自寻死路。
徐汉章非但不听劝告,反而将郝静思扣留起来。
1950年1月,徐汉章手下悍匪杨云飞,伙同乾城县匪首张跃发带领一千多匪徒,在泸溪松柏潭到乾城黄连渡之间,伏击了剿匪部队的运货船。劫走货船48艘,仅食盐就有25吨,60名护航的警卫战士壮烈牺牲,只有副连长王雪清等5人重伤后落水,才幸存下来。
剿匪部队首长收到情报后,非常震惊,即刻命令139师416团进驻乾城、泸溪一带剿匪。
2月上旬,剿匪部队收到情报:悍匪杨云飞,带领数百名匪徒,驻扎在大坡流村。
当天晚上,剿匪部队416团机炮连,连夜奔袭大坡流,午夜时分,机炮连抵达大坡流,却没有发现匪徒们的行踪,原来当天晚上匪徒们已经转移到小龙溪。
战士们顾不上休息,找了8个当地人做向导,以班为单位,分为8支小分队,直奔小龙溪。
大坡流距离小龙溪有50来里路,而且都是崎岖难行的山路。行进速度大打折扣。
剿匪分队到达小龙溪时,天已经大亮。战士们一鼓作气冲进寨子里。土匪们略做抵抗,就做鸟兽散了。最后只抓了十几名俘虏,缴获了十几支步枪,还有三部电话机,以及一部分盐巴和红鱼。
缴获的盐巴和红鱼,都分给了当地的贫苦百姓。
剿匪部队首长总结奔袭小龙溪的经验教训,认为徐汉章股匪是本地人,熟悉地形,在民间眼线也多,对他们使用“单刀直入”的战术,很难达到全歼敌人的目的。
只用采用分进合击的大包围战术,才能达到歼灭徐汉章股匪的目的。
就在这个时候,剿匪部队收到情报,在两狼山附近,发现徐汉章股匪的行踪。
剿匪部队立即行动,二营在西北方向的马颈坳设伏,一来截断乾城土匪对徐汉章股匪的增援,另外也堵住徐汉章逃往乾城的去路。
东南方向,剿匪部队一个营连夜渡过武水河,进抵两狼山下向正南方向展开,以武水河为依托,构成一道弧形包围圈。
团属机炮连和直属侦察连,担任这次作战任务的主攻,从西南方向展开猛攻。
当天夜里,各参战部队,准时秘密抵达指定位置。
第2天,天刚一放亮,机炮连和直属侦察连兵分两路,在团属炮兵连的火力支援下,直扑匪徒们的老巢。
匪徒们被突如其来的枪炮声打得晕头转向,没做太多的抵抗,丢下100多具尸体,仓皇的向深山中撤去。
杨云飞带领200多名匪徒,一口气逃到桌子坪,这里四面环山,山高林密,是土匪们藏匿的好地方。
杨云飞将匪徒们和四挺机枪分别布置在四面山头上,他自己坐镇桌子坪,固守待援。
可杨云飞不知道,他望眼欲穿的援军,根本不可能来了。
来自乾城的匪首梁光湘、熊高宙在马颈坳被剿匪部队截击,寸步难行。最后增援的匪徒担心被歼,偃旗息鼓的撤回乾城。
负责打援的剿匪部队二营,完成截击任务后,马上急行军,向二郎山疾进。
此时剿匪部队前锋,已经占领了桌子坪周围一侧的几个制高点,和匪徒们形成对峙状态。
杨云飞正打算放弃阵地,向乾城县方向逃窜,身后不远处却响起嘹亮的冲锋号声,原来是剿匪部队二营及时赶到,并马上发起对匪徒们的攻击。
与此同时,担任正面进攻的剿匪部队也发起总攻,和赶来增援的二营前后夹击,把敌人杀得落花流水。
当天夜里,剿匪部队连夜不停歇攻击,不断升起的照明弹,把敌军阵地照的亮如白昼,机炮联和炮兵连的炮弹就像长了眼睛,把土匪们的阵地摧毁殆尽。
土匪们从来没有见过照明弹,都吓得魂飞魄散,在山顶上到处乱窜,尸体和枪支丢的到处都是。
杨云飞见大势已去,乘坐一艘小船,带了两名随从,沿沅水逃往常德。
两个月后,剿匪部队飞行小组在常德将杨云飞捉拿归案。
悍匪杨云飞一败涂地,他是徐汉章的左膀右臂,但二郎山歼灭战,没有发现徐汉章的行踪。
狡兔三窟,此刻徐汉章正躲在兴隆场,打算向南逃进巴斗山。可徐汉章做梦也没想到,剿匪部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插巴斗山北簏,彻底堵住了徐汉章的退路。
与此同时,剿匪部队一个营,从合水进至乃野溪,经磨州直插彭总管村。
另外剿匪部队还有三个营,分别从泸溪、凤凰、麻阳出发,五路合围兴隆场。
彭总管村是通往兴隆场的咽喉要道。
徐汉章派了一个连,据守彭总管村,匪连长李子斌把一百多名匪徒,都布置在彭总管村边不远处的一座庵堂里。这里居高临下,易守难攻,大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
剿匪部队接连三次发起进攻,试图突破匪徒们的防御阵地,但都功亏一篑。
团属炮兵连赶到以后,开始对山顶的庵堂进行炮击,仅发射三颗炮弹,匪连长就一命呜呼了。
匪徒们失去指挥,顿时乱作一团。剿匪部队趁机发起冲锋,顺利的攻占了彭总管村。
此时东侧都兰山上,剿匪部队的战士们,和一个团的匪兵激战正酣。攻克彭总管村的信号弹升上半空,都兰山上匪徒们顿时丧失斗志,向木坨、都里坪方向溃散。
从泸溪出发的剿匪部队,也在猪石冲、磨刀岩、吕布溪与土匪们展开激战,最终将敌人击溃。
剿匪部队五个营,都顺利突破匪徒们精心布置的防御阵地,随后一鼓作气,连续作战三昼夜,最终攻克了兴隆场。
在这场战斗中,剿匪部队抓获的俘虏不计其数,缴获的物资也堆积如山。单是炸药一项,就有5万多斤。
唯一美中不足的,徐汉章逃脱了。
在剿匪部队完成合围前,徐汉章就逃出包围圈,躲在石榴坪的螃蟹戕遥控指挥战斗。
徐汉章没有想到的是,他手下五千多匪徒,竟然在三天时间里被消灭殆尽。
现在徐汉章手下只剩下300多人,这些匪徒躲在夏安乡,所以侥幸逃过了剿匪部队的打击。
剿匪部队从俘虏口中,得知了徐汉章的确切行踪后。派遣三个主力营,于3月8日凌晨,兵分三路,对徐汉章藏身的石榴坪展开猛攻。
在麻坪天堂坡,二百多名匪徒被歼,最后只有十几名残匪逃回石榴坪。
在达岚坳山,一百多名匪徒被剿匪部队的炮兵炸的人仰马翻,最后只得缴枪投降。
3月16日,剿匪部队顺利攻占石榴坪,歼灭土匪一部。
徐汉章带领一百多人再次逃脱,流窜到益阳县的大华村躲藏,结果被跟踪而至的剿匪部队一举歼灭。
徐汉章带着两名亲信,逃到辰溪县王安坪,找到一个叫李道旺的旧相识。
李道旺给徐汉章弄了一张假路条,化名陈秀云,又给徐汉章准备了三头牛,以及二十八块大洋,冒充牛贩子。
徐汉章嘴角有一颗朱砂痣,这是剿匪部队战士辨认他的最佳选择。
没想到徐汉章早在一个多月前,自己用刀子,将朱砂痣剜掉了,在嘴角留下一个明显的疤痕。
1950年6月初,徐汉章牵着三头牛,枪藏在牛身体里面。硬着头皮来闯剿匪部队设立的关卡。
战士们问徐汉章叫什么名字。
徐汉章回答他叫陈秀云,和路条上的名字完全一致。战士们看这个牛贩子嘴角没有朱砂痣,就放徐汉章顺利的通过关卡。
此刻徐汉章犹如惊弓之鸟,一口气逃到600多里地外的晃县安家寨,谎称自己是一名制瓦匠,在安家寨住了下来。
两年来,剿匪部队始终没放松对徐汉章的追剿,追捕徐汉章的布告,甚至在晃县的街头、饭店里都比比皆是。
1952年1月6日,泸溪县民兵排长李正常,到晃县出差。
中午时分,李正常在街边一家小饭馆吃饭,饭店墙上贴有徐汉章的通缉令。
两个吃饭的客人看着通缉令,窃窃私语道:真奇怪,我越看这个徐汉章越像陈秀云。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李正常向两个吃饭的顾客,询问了陈秀云的年纪、相貌、现在住在哪里等问题后,一刻都没有耽误,当天下午就返回泸溪县,向剿匪部队汇报了陈秀云的相关信息。
剿匪部队随即派出一支13人的飞行小队,急行军600多里,于1952年元月11日,在晃县安家寨,将徐汉章一举擒获。
1952年4月14日。剿匪部队在泸溪县浦市清水坪召开公审大会。作恶多端的匪首徐汉章,终于恶贯满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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