核 心 提 示
通过网络电视机顶盒和出厂固件、安装APP等方式，就能在线观看22套中央电视台的频道节目……在电视盒子产品中常见的功能，却侵害了权利人的利益。日前，知名品牌“开博尔”及其代理商因在一款机顶盒中提供上述功能，被法院判处赔偿“央视国际”25万元。
2009年，央视国际经中央电视台授权，取得了cctv1、cctv俄语等22套央视频道和各档央视综艺电视节目，可独占性通过信息网络向公众传播、广播（包括但不限于实时转播或延时转播）、提供的权利。
日前，央视国际发现由开博尔公司生产、科洛弗公司销售的“k670i网络电视机顶盒”通过互联网，向用户提供电视“直播”、“回播”和“点播”服务，涉及的电视频道有cctv1、cctv俄语等22套央视频道，电视节目有《撒贝宁时间》等节目。
央视国际认为，开博尔、科洛弗未经授权即进行以上电视频道和电视节目的“直播”、“回播”和“点播”服务，明显是对央视国际著作权及相关权利的侵害，也是违反公平原则和诚实信用原则的不正当竞争行为，给央视国际造成了巨大经济损失，故起诉请求法院判令两被告立即停止对央视国际著作权及相关权利的侵害并在报纸、门户网站刊登侵权声明以消除影响。此外，还要求两被告连带赔偿经济损失100万元及赔偿央视国际为维权支出的合理费用5万元，共计105万元。
法庭上，央视国际提供了公证书，记载央视国际另一位委托代理人小伟在公证处用其手机拨打号码为“400-666-0036”的开博尔官方客服电话，通话过程由公证处工作人员现场监督并对通话内容予以录音，该通话记录中载有：
开博尔客服：喂，您好！
小伟：您好！请问您是开博尔的那个客服吗？
开博尔客服：是的。
小伟：就是我有个问题想问一下您，就是我从那个天猫上买了你们一款盒子，我看到那个盒子上写的型号叫k670i，就是这个开博尔的盒子，然后你们宣传是说有那个，可以看电视的功能的是吧？
开博尔客服：先生，现在这款k670i的机器已经没有网络播放功能了，它只能作为一个高清硬盘播放器使用的。
小伟：那你们网站上怎么怎么还有网络播放功能，是停了吗？还是怎么样？
开博尔客服：先生您的机器是什么时候购买的？在2014年广电没有发布政策之前都是可以观看的，自从2014年7月份，国家广电总局下发了政策，所以，它就把这些内置网络平台的盒子。
小伟：你说之前是可以的是吧？
开博尔客服：是的，2014年7月份以前都可以。
小伟：2014年7月份以前，都可以看什么中央电视台啊，什么电视台都可以的咯？
开博尔客服：是的。
小伟：然后还可以看什么电视回播、点播都可以的？
开博尔客服：对。
小伟：哦，那现在不能看了，你说14年几月份之后？
开博尔客服：7月份国家广电总局下发了政策，把内置网络平台的盒子全部都禁用，所以才导致无法使用的。……
小伟：哦，2014年7月份就没有了，就是那些直播、点播还有回看的功能之前都有的，后来都没了。
开博尔客服：是的。
普陀法院审理认为，据央视国际提供的开博尔公司客服电话录音以及其在庭审中的陈述，被告产品的侵权行为可区分为两个主要时间段，大致以国家广电总局相关限制政策发布为界。在限制政策发布之前，开博尔公司会预装相关固件，其官网发布的有关其生产的各型号播放机的文章中多以在线平台可实现视频点播、直播、回看为特色宣传其播放器功能，并发布以直播、点播央视节目为实例的演示视频以展现播放机在线功能的实际播放效果，特别是针对涉案同款播放机的评测文章中也有对搭载在线平台及相关应用直播央视频道的介绍演示，以及有关“盛视高清固件更新”报道，表明宣传所涉各播放机中均内置了相关应用平台，同时鉴于该等文章发布时间显示为2011年至2013年间，与开博尔公司庭审时所述“早期会预装固件”也相互印证。所以，法院认为开博尔公司在早期预装了相关固件。
开博尔公司在限制政策发布之后，在其直营销售平台京东、天猫等店铺中仍以“电视直播、回播（看）、在线平台、免费”等卖点介绍涉案播放机功能，显然该等功能不是出厂裸机所能实现的。而科洛弗公司并非一般销售商，是经开博尔公司官方对外公布的地区总代理，两者合作关系紧密。两被告也明白仅售卖裸机不仅会使涉案播放机在同类产品中丧失竞争优势，也会大大影响销量，因而不仅开博尔公司在其自营平台如此宣传，作为其官网宣布的授权代理商的科洛弗公司在其天猫店铺中也作类似宣传，两被告应当清楚该等宣传会使消费者对所购买的播放机具有前述功能产生预期，也就意味着最终交付给消费者的机器必然会内置相关应用。作为生产商的开博尔公司显然明白，因为同样涉及销售商利益，即使裸机出厂，该等应用也会由代理商代为安装，考虑到该等代为不仅符合开博尔公司利益，且使其规避政策限制、侵权风险得以实现，加之声称裸机出厂却在其直营平台宣传相关应用功能来看，可知开博尔公司不仅默认且支持这种由科洛弗公司等代理商代为安装的行为。两被告在限制政策出台后，通过这种“裸机出厂+代为安装”的合作安排，以共同获取利益，所以应共担责任。
鉴于央视国际侵权遭受的实际损失及被告因侵权所得利益均难以计算，法院综合考虑涉案频道及节目的知名度、数量、两被告的主观过错程度、侵权行为持续时间、规模等因素酌情确定赔偿数额。
最终，法院判决被告科洛弗公司、被告开博尔公司停止侵犯央视国际网络有限公司著作权的行为；开博尔公司赔偿央视国际经济损失人民币25万元，被告科洛弗公司对其中的5万元承担连带赔偿责任。
来源丨上海普陀法院 贺天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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